許一民剛在屋裡轉了一圈,還沒弄明白這亂糟糟的一切是怎麼回事,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尖銳的嚎叫,那聲音,像是老母雞被掐住了脖子,又像是指甲刮黑板,刺得人耳膜疼。
“許一民!你個天殺的!你對我家棒梗做了什麼!”
這聲音,許一民一聽就知道是賈張氏那老虔婆。
他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不好,這老太太怎麼又來了?
他趕緊走出屋,只見賈張氏像一頭髮瘋的母獅子,張牙舞爪地朝他撲過來。
那架勢,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你這老太婆,發什麼瘋!”
許一民也不是吃素的,他身手敏捷地往旁邊一閃,賈張氏撲了個空,直接摔了個狗啃泥。
“哎呦!我的老腰啊!”
賈張氏一聲慘叫,捂著嘴,痛苦地在地上打滾。
仔細一看,她那兩顆標誌性的大門牙,竟然磕掉了半顆,血糊糊的,看著就瘮人。
“許一民!你個王八蛋!你敢推我!我跟你拼了!”
賈張氏徹底炸毛了,她從地上爬起來,指著許一民的鼻子破口大罵,唾沫星子都噴到了許一民的臉上。
“你這老太婆,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推你了?是你自己要往我身上撞的,沒站穩摔倒了,關我屁事!”
許一民也來了火氣,這老太太簡直是無理取鬧,顛倒黑白。
“你還敢狡辯!不是你推我,我會摔倒嗎?我告訴你,許一民,你今天不給我賠醫藥費,我就跟你沒完!”
賈張氏耍起了無賴,坐在地上撒潑打滾。
“賠你醫藥費?你做夢!是你自己摔倒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你家棒梗跑到我家偷東西,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許一民也不是好惹的,他雙手叉腰,站在門口,寸步不讓。
“偷東西?你胡說!我家棒梗是去你家做客的!你竟然冤枉他偷東西,你還是人嗎?”
賈張氏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爐火純青,讓人歎為觀止。
這時候,傻柱也從人群裡擠了出來,他惡狠狠地剜了許一民一眼,那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樣。
“許一民,這事我記下了,咱們以後再算!”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跑向醫院。
一大爺見狀,趕緊站出來打圓場:“一民啊,你看這事鬧的,要不你也跟著去醫院看看,瞭解一下情況?”
“一大爺,這事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沒對棒梗做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許一民一臉無辜,心裡卻充滿了疑惑。
這棒梗到底是怎麼了?
怎麼會突然口吐白沫?
難道是食物中毒?
就在這時,許大茂也湊了上來,他陰陽怪氣地說道:“哎呦,許一民,你可真夠狠的啊!棒梗跑到你家,吃了點東西,就口吐白沫,我看你是不是在食物裡下了藥啊?”
“許大茂,你放屁!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我許一民頂天立地,行的正做得端,怎麼可能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
許一民怒不可遏,指著許大茂的鼻子大罵。
“哼,誰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許大茂撇了撇嘴,一臉不屑。
“你……”
許一民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一拳打在許大茂的臉上。
“好了,好了,大家都少說兩句。”
一大爺趕緊勸架,生怕他們打起來。
就在這時,人群中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我相信許一民不是那樣的人!”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於海棠站在人群中,一臉堅定地看著許一民。
“於海棠同志,謝謝你相信我。”
許一民感激地看了於海棠一眼,心裡湧起一股暖流。
賈張氏見有人幫許一民說話,頓時不樂意了,她指著於海棠罵道:“你個小蹄子,懂什麼!你跟他什麼關係?就幫他說話!”
“我跟許一民同志是清白的,但是我知道他不是那種會害人的人!”
於海棠毫不畏懼地與賈張氏對視,氣場絲毫不輸。
“哼,就算他沒下藥,他也脫不了干係!他害我摔倒,他必須賠償我的醫藥費!”
賈張氏依舊不依不饒。
“醫藥費?我憑什麼賠你醫藥費?是你自己摔倒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許一民堅決不鬆口,這老太太簡直是訛人。
“一大爺,你看這事……”
賈張氏又開始向一大爺施壓。
一大爺嘆了口氣,正要說話,一大媽和何雨水也擠了過來。
“一民,你家亂成這樣,是因為今天遭賊了!”
許一民聽後,徑直走進屋裡,開始仔細檢查起來。
屋裡一片狼藉,東西被翻得亂七八糟,像是被龍捲風刮過一樣。
許一民的心裡充滿了疑惑,這小偷也太奇怪了吧?
偷東西就偷東西,幹嘛把家裡弄得這麼亂?
難道是故意搗亂?
就在這時,他發現桌子上放著一個空空如也的盤子,那是他今天早上買的肉包子。
“難道……”
許一民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他突然明白了什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喃喃自語,心裡充滿了疑問。
許一民看著那空空如也的盤子,一股涼氣直衝天靈蓋。
他瞬間明白了,這哪是遭賊啊,這分明就是熊孩子進村,雞飛狗跳!
“好你個棒梗,偷吃還不夠,差點把老子家給拆了!”許一民咬牙切齒,恨不得把棒梗揪過來,狠狠地揍一頓屁股。
“一民哥,家裡這是……”何雨水也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她小心翼翼地問道:“是不是遭賊了?要不要報警啊?”
“報什麼警,我看八成是棒梗乾的!”許一民沒好氣地說道,語氣裡充滿了無奈。
“棒梗?他偷東西?”何雨水一臉驚訝,顯然不太相信。
“哼,這小兔崽子,什麼事幹不出來!”許一民冷笑一聲,指著桌上的空盤子說道:“我早上買的肉包子,一個都沒剩下,肯定是被他偷吃了!”
“那……他口吐白沫,會不會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何雨水擔憂地問道。
許一民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對啊!我昨天晚上還看見老鼠在廚房裡竄來竄去,為了防止它們偷吃東西,我還特意放了點藥老鼠的花生米。你說,棒梗會不會是……”
何雨水倒吸一口涼氣,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一民哥,你的意思是,棒梗吃了藥老鼠的花生米?!”
“很有可能!”許一民眉頭緊鎖,心裡充滿了擔憂。
這要是真的,那可就麻煩大了!
人群中,許大茂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眼睛裡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他清了清嗓子,陰陽怪氣地說道:“哎呦,我說許一民,你這可就有點不地道了啊!明知道家裡有藥老鼠的花生米,還把肉包子放在桌子上,這不是故意引誘棒梗嗎?”
“許大茂,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許一民怒視著他,恨不得撕爛他的嘴。
“我可沒胡說八道,大傢伙都聽著呢!”許大茂得意地笑了笑,繼續煽風點火:“依我看,咱們還是趕緊去看看棒梗的口袋裡有沒有剩下的肉包子,要是真有,那可就真相大白了!”
二大爺劉海中覺得許大茂說的有道理,他點了點頭,說道:“許大茂,你說的不錯,咱們得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這樣,你跑一趟醫院,看看棒梗的情況,順便看看他的口袋裡有沒有肉包子。”
“憑什麼我去啊?”許大茂翻了個白眼,一臉不情願。
“讓你去你就去,哪那麼多廢話!”二大爺瞪了他一眼,語氣嚴厲。
“不去!”許大茂脖子一梗,堅決不從:“要去你去,反正我沒空!”
二大爺氣得吹鬍子瞪眼,指著許大茂的鼻子罵道:“你……你真是太不像話了!一點集體榮譽感都沒有!”
“二大爺,這事跟我沒關係,我幹嘛要去啊?”許一民聳了聳肩,一臉無辜。
“你……”二大爺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說道:“算了,我親自去!”
三大爺閻阜貴見狀,趕緊站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大家都別吵了,這事兒還是先弄清楚再說。於莉,你幫一民把屋裡收拾一下,別讓別人看了笑話。”
說完,他轉頭看向圍觀的眾人,說道:“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別在這裡圍著了。”
人群漸漸散去,於莉走進許一民的屋子,開始幫他收拾東西。
“一民哥,你也別太著急”於莉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安慰許一民。
許一民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他心裡雖然擔憂,但也知道現在著急也沒用。
二大爺氣沖沖地走出四合院,直奔醫院而去。
他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給賈家一個交代。
就在這時,許大茂突然拉住了他,神秘兮兮地說道:“二大爺,您說,棒梗會不會真的吃了藥老鼠的花生米啊?”
二大爺停下腳步,眯起眼睛看著許大茂,沉聲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許大茂嘿嘿一笑,壓低聲音說道:“二大爺,您想想,許一民平時就看不慣賈家,說不定這次是故意……”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二大爺一把推開。
“住口!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要亂說!”二大爺怒斥道,語氣嚴厲。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許大茂站在原地,看著二大爺的背影,臉上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
“哼,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