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之默默低下頭，額前的碎髮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如何真心祝福林瑜和宋凜風？
宋凜風手腕砂帶藏在高定西裝下，他斜睨著陳牧之沉默的模樣。
“陳牧之，看著阿瑜要嫁給我什麼感覺。”
陳牧之緊咬後槽牙，強壓著怒火，冷笑：“沒什麼感覺。”
說罷，他瞥了眼宋凜風的手腕，話裡帶刺，“下次再鬧著自殺，可別真把自己的命搭進去，連第二天的太陽都看不到了。
聽到這話宋凜風臉色陰沉，冷聲道：“起碼我得償所願了，以後你能滾遠點最好。”
陳牧之手指握緊口袋中的戒指，血液快要凍住了。
試衣間緩緩打開，林瑜身穿潔白婚紗一步步走出來。
完美地貼合著她的身材，襯托的誤入人間的仙子，一顰一笑都惹人心跳。
“阿瑜…”宋凜風目光發直，吞了吞口水，“你好美。”
溫柔的燈光讓林瑜看起來純潔無瑕，她彎了彎眼角對著鏡子轉了幾圈。
陳牧之順著宋凜風的驚歎，抬起頭瞬間人傻了，周遭一切只剩下林瑜身穿婚紗，溫柔的眉眼。
林瑜走到陳牧之面前，轉了個圈，眼神挑釁地看著他。
“陳牧之，我美不美？”
宋凜風伸出的手僵硬在半空，他期待的目光逐漸暗淡。
他親眼看著林瑜越過他，走向沙發上的陳牧之。
婚紗隨著轉動，彷彿綻放的花朵。
林瑜提著裙襬，望著前面直直看著自己的陳牧之，再次詢問：“我今天好看嗎？”
陳牧之留戀不捨望著她，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心中一陣刺痛。
他艱難地擠出一個字：“美。”
他的全世界此時身穿婚紗望著自己，陳牧之不知道是他在做夢還是現實中。
“很適合你，很漂亮。”
林瑜微笑差點保持不住，方才她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
她的婚紗只屬於陳牧之，多麼可笑。
“好看就好，畢竟對我來說很重要。”林瑜低聲開口，密密麻麻的疼讓她手指顫抖。
宋凜風走上前，溫柔地握住林瑜的手，一手摸著她的臉頰：“阿瑜，你今天真美，你能嫁給我就是我最好的禮物。”
林瑜輕笑著望著宋凜風，腦袋輕在他胸口：“凜風，你喜歡就好。”
林瑜說著，目光接觸到陳牧之來不及閃躲的眼神，勾起嘴角：“凜風，不如讓陳牧之給我們拍張照片吧。”
宋凜風握緊她的手，點頭看向他：“陳牧之，你應該不會拒絕這點要求吧。”
陳牧之僵硬上前一步拿過手機，相機中郎才女貌的兩人依偎著。
林瑜看著鏡頭，突然開口：“陳牧之，你會祝福我和凜風嗎？”
手機差點沒抓穩，陳牧之快速整理好心情，抬起頭：“當然了，畢竟你們粉絲也在期待著，你們很般配。”
林瑜別在靠近他了，他早已成為行屍走肉，獨自一人沉浸在過去就好。
林瑜親耳聽見陳牧之笑容滿面祝福的話，死死抓著宋凜風的西裝。
宋凜風抿了抿嘴，低頭握住她的手，兩人可聽道：“阿瑜，你還有我…忘了他吧。”
陳牧之看著林瑜和宋凜之互動，心中的痛苦愈發濃烈。
“陳牧之，你說我們要擺什麼姿勢更上鏡？”
林瑜笑著挽著宋凜風的胳膊。
“你們兩個大明星就是光站著不動就很吸引人了，什麼姿勢都好看。”
陳牧之漂亮話脫口而出，聽的宋凜風眉頭舒展。
“陳牧之，你今天真會說話，不過多說點，我愛聽。”宋凜風邊說邊抱住林瑜纖細的腰。
林瑜不滿陳牧之無所謂的態度，冷哼一聲威脅：“是嗎，照片拍不好，你今天就滾出去。”
“別啊。”陳牧之苦惱，“我說的實話，不信你們問她們。”
店員們見狀，紛紛捂嘴輕笑，附和道：“林女士，宋先生，你們實在是太般配了。”
林瑜瞪了眼陳牧之，無語的沉默。
宋凜風溫柔地看著林瑜，隨口說道：“很好，待會聯繫我的助理，給你們都準備一份獎勵。”
陳牧之一聽，趕忙接口：“我也嘴甜，只要給夠錢，你們想聽多少，我就能說多少。”
他這副模樣，徹底取悅了宋凜風。
宋凜風瞥了他一眼，嘲諷開口：“放心，少不了你的。”
陳牧之扯了扯嘴角，掩蓋快冒出來的酸澀，聳聳肩，故作輕鬆地回應：“給錢給得夠多，我還能說更多漂亮話。”
她咬著牙，冷冷地吐出兩個字：“閉嘴。”
她讓陳牧之過來，是想羞辱他，沒想到被他調侃的惱怒著。
氣氛瞬間尷尬，店員們紛紛低下頭降低存在感。
“叮鈴鈴”
手機鈴聲拯救了快窒息的陳牧之，他看都不看一眼手機起身。
“我去接個電話，你們繼續。”
神色匆匆逃一樣跑出婚紗店，靠著牆大口呼吸，拿起手機發現是上級來電。
難道任務有新的變化，他迅速接起電話，神色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電話那頭上級疲憊的聲音傳來，似乎很久沒有好好休息。
“陳牧之，我們這段時間跟蹤調查有了進展，不過任務時間有變動了。”
陳牧之神情一凜，語氣堅定地回覆：“請組織放心，無論任務有多危險，我都會全力以赴。”
“那夥人最近內部可能出現了衝突，這是你渾水摸魚混進去的絕佳時機，不過，線人傳來消息，任務危險程度升級，你隨時都有可能喪命。”上級的聲音中認真叮囑。
陳牧之堅定道：“我這輩子最大的希望摧毀毒梟，哪怕犧牲。”
上級沉默了片刻，輕輕咳嗽了幾聲，說道：“陳牧之同志，你辛苦了。”
陳牧之握緊手機，眼眶溼潤。
“事情都儘快解決，我們儘快要安排你去越洋國。”上級詳細地向他交代著具體任務。
“明白，我會準時出發。”
陳牧之低聲回應，掛斷電話後。
他長舒了一口氣，心中盤算著接下來的行動，還好林瑜會嫁給宋凜風，不會被他拖累。
“什麼越洋國？”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驟然響起。
陳牧之猛地回過頭，林瑜不知何時已跟了出來，正站在他身後。
她眉頭緊皺，緊緊捏著婚紗，清晰聽見陳牧之答應要去越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