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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清晨的寒气像细密的针,扎进倒座房每一个缝隙。张和平被冻醒时,天光还未透亮,但脑中那股冰冷、强硬的信息流已如潮水般席卷而来,远比昨日电工知识灌入时更霸道、更凶戾!

【滴!检测到宿主生存环境潜在威胁提升!生存保障模块激活!】

【技能包‘黑龙十八手(精通级)’发放!】

【警告:此技能蕴含实战杀意,使用时需保持清醒意志,慎用!慎用!】

“唔!”张和平闷哼一声,太阳穴突突狂跳。不再是图纸和工具的使用方法,而是一股股冰冷、狠绝的搏杀意志,混合着千锤百炼的肌肉记忆,蛮横地烙印进他的神经与筋骨。

青龙探爪的刁钻擒拿、龙女照镜的迅猛摔打、怪蟒翻身的贴身绞杀、二龙戏珠的阴毒戳眼……十八式狠辣杀招,招招直指咽喉、双眼、太阳穴、下阴等致命要害,带着一股原始的、赤裸裸的毁灭欲望。

他下意识地屈伸五指,指关节发出轻微的爆响,一股凝练的力量感在手臂筋肉间流转,腰背仿佛被无形的钢索重新绞紧,整个人无意识间已微微侧身,含胸拔背,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眼神在昏暗中锐利如刀锋。

“搏命之技啊……”张和平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因招式狠毒而泛起的寒意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这系统,给的真是“实用”技能!他活动了一下肩膀,感受着身体里蛰伏的、截然不同的力量。

在这禽满为患的四合院,这套被后世部队都因“过于凶狠”而禁止的拳法,或许真是一道护身符。

炉火重新燃起,驱散些许寒意。一碗寡淡的棒子面粥,两个能硌掉牙的硬窝头,就是他的早饭。嚼着粗糙的粮食,张和平心里也在盘算着,倒座房改造刻不容缓。

保暖、防潮、开窗……需要砖、水泥、木材。街道办后勤或许有门路?得找机会问问王主任或相熟的同事。

刚推开那扇嘎吱作响的破木门,凛冽的空气扑面而来。走到中院准备洗把脸就去上班,水台旁,一个裹着旧棉袄、缩着脖子的身影正佯装打水,镜片后的眼睛却像算盘珠子,精准地扫向张和平——正是三大爷阎埠贵。

“哟,和平!这么早啊!”阎埠贵脸上立刻堆起那副标志性的、带着三分热络七分算计的笑容,放下水瓢,紧走两步就堵在了张和平的去路上。

“正想找你呢!你看,这不马上月底了嘛,院里的电费……”他搓着手,哈出的白气在镜片上凝成一小片雾。

张和平脚步一顿,肩上的电工包带子往下滑了滑,他顺势用手托住,语气平淡,“三大爷,电费不都是您收齐了交街道办吗?月底我按总表数收钱,一分不会多,一分也不会少。”他特意在“一分不会少”上加了点重音。

阎埠贵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挤得更深,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带着推心置腹的假模假样。

“嗨!和平,你看你这话说的,多见外!咱爷俩谁跟谁?我的意思是……这电表嘛,它也是个物件儿,总有那么点……误差,对吧?”他手指悄悄比划了一个微小的缝隙。

“你看我家,人口多,我这一个月接那么仨瓜俩枣的,家里用灯也省,这度数啊,总感觉比实际用的……高那么一点点。你是电工,技术好,能不能……给稍微‘校准校准’?” 那“校准”二字,他咬得又轻又飘,眼神里满是期待的精光。

张和平心中冷笑。误差?想让他手动制造“误差”,少算度数,省下的钱自然落进阎埠贵口袋。

这老抠,算计到自己头上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腰背挺得更直,那双因系统灌输而显得格外沉静锐利的眼睛直视着阎埠贵。

“三大爷,街道办的电表每个月都有人核查校准。误差?有。但都在国家规定的合理范围内。您家要是觉得度数不对,可以写个申请,我递上去,让上面派专人带着标准表来复查。查出来真有问题,该退多少,街道一分不少退给您。”

这话软中带硬,直接把“手动校准”的路子堵死,还把球踢给了上级。

阎埠贵的脸皮抽搐了一下,镜片后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算计变成了被顶撞的恼火。复查?那岂不是自找麻烦!

他干笑两声,“咳……那倒不必了,麻烦组织多不好。就是随口一说,随口一说……” 阎埠贵讪讪地让开半步,心里暗骂这小子油盐不进。

这边的动静早惊动了中院那尊“门神”。

贾张氏臃肿的身影不知何时挪到了水池边上,三角眼滴溜溜转着,将阎埠贵吃瘪的样子尽收眼底。

她三角眼一转,觉得是个机会,立刻拍着大腿,扯着破锣嗓子就嚎上了,“哎哟喂!张电工!三大爷家人口多,平时又抠抠嗖嗖的,这日子也说得过去。我们家可真是揭不开锅了啊!”

她几步冲到两人身边,故意挡在张和平和阎埠贵中间,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张和平脸上,“老贾走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东旭那点工资,养一个孩子外加我这个老婆子和他媳妇儿,顿顿都是稀汤寡水,点灯熬油的钱都挤不出来啊!”

“张电工,你可是街道的干部,管着电,心肠又好,能不能行行好……把我们家的电费……给免了?” 她一边说,一边努力想挤出几滴眼泪,可惜演技拙劣,只挤出了眼角的几坨黄眵,脸上贪婪的底色暴露无遗。

空气仿佛凝固了。阎埠贵退到一边,抱着胳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镜片后的眼神带着幸灾乐祸。免电费?这贾老婆子胃口比他还大!

张和平看着贾张氏那张刻薄又贪婪的老脸,心头一股无名火起。他嘴角却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像冰棱子砸在冻土上。

“张大妈,您这话我可担不起。免电费?那是国家给五保户、特困户的政策。您家……够格吗?”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贾张氏瞬间僵住的脸,“你们家我贾叔工伤走了,厂里给的丧葬费、抚恤金,我听说可不少。你儿子贾东旭顶岗进厂,工资是不高,可也有二十七块五吧?他还拜了一大爷这么个师傅,这随便帮一把不比什么都强。”

“再说了棒梗就一个孩子能吃多少,您这每个月还往街道送缝制的布鞋。您家顿顿稀汤寡水?”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眼神意有所指地瞟向贾家方向,“我怎么闻着,您家隔三差五,炖肉的香味飘得满院都是?比我这吃公家饭的,油水可足多了!”

“你……你胡说!”贾张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脸上的横肉都在抖,指着张和平的手指直颤,“我们家哪来的肉……哪来的……”

可那色厉内荏的慌张,瞎子都看得出来。张和平点出的抚恤金和炖肉,正是她最怕人深究的软肋!要是坐实了“装穷”,她那“可怜人设”就彻底崩了,以后还怎么理直气壮占便宜?

“够了!”一声故作威严的低喝传来。易中海披着件半旧的棉大衣,背着手,迈着方步从中院正房踱了出来,脸色沉得像块铁。

他先是不满地瞪了一眼乱了阵脚的贾张氏,然后目光落在张和平身上,带着长辈训诫晚辈的居高临下,“和平!怎么跟长辈说话呢?贾家什么情况,院里人都清楚!孤儿寡母,日子艰难!咱们住在一个院儿,讲究的就是互帮互助,尊老爱幼!”

“你是烈士子弟,觉悟应该更高!街道的电,那也是人民的电!照顾困难的邻居,尤其是贾家这样真正需要帮助的家庭,难道不是你这个电工、你这个街道工作人员应尽的义务?年轻人,要懂得体恤老人,孝顺老人!” 他一番话,大帽子扣得飞起,站在道德高地上,试图用“孝道”、“互助”的大旗压垮张和平。

若是以前的张和平,或许会被这气势压住。但此刻,融合了现代灵魂的清醒认知,加上身上那套“搏命之技”带来的无形底气,让他心头一片雪亮。他看着易中海那张道貌岸然的脸,忽然笑了,笑容很淡,却带着针一样的锋芒。

“一大爷,您说的对。尊老爱幼,互帮互助,这是美德。”他话锋陡然一转,声音陡然拔高,清晰得全院仿佛都能听见。

“可您这意思,是要我张和平利用街道电工的职务之便,慷国家之慨,私自免了贾家的电费?把本该上交给国家的钱,偷偷截留下来,贴补给贾家?这算不算挖社会主义墙角?算不算薅社会主义羊毛?”

“您是一大爷,德高望重,您给我解释解释,这种损公肥私的事儿,是您嘴里说的‘觉悟高’?还是您觉得,国家的电费,可以任由我们街道办的小电工想免就免?”

“轰!” 一顶“挖社会主义墙角”、“薅社会主义羊毛”、“损公肥私”的大帽子,带着这个时代特有的、令人胆寒的政治分量,被张和平狠狠扣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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