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沒有護城河，有條馬裡亞納海溝你要不要？
江家老宅，徐清被奶奶握著小手尬聊，被凱撒團團轉圍著嚶嚶嚶亂嗅……
江樹和黃覺還有公司一行人則在江大壯以及村委主任的陪同下，對江家村荒廢的旱地耕地進行了實地考察。
上杆子的都不是買賣，村委主任老江頭深諳此道。他一路上喋喋不休，對蔬菜種植將造成的土地肥力下降、土壤結構破壞等問題表示了深切擔憂；農業公司市場拓展部黃副經理則對江家村補丁式的地塊以及古河床沙礫的土質還有勞力嚴重外流不足這一些實際情況，向黃董事長當面大聲表達了對於在此設立此項目的不解和擔憂；黃覺董事長面掛和煦笑容與公司法務對此地風景指指點點，強套些唐詩宋詞抒發胸懷；江樹則提著保溫杯和大壯哥咬著耳朵面授機宜。
一切都很和諧自然地發展。
其實，這次一行人只是來認個門走個過場，後續的事就讓手下的人繼續去辦。江樹打算下個月兌換靈植後直接和黃覺攤牌，讓徐清給黃覺包一頓純靈植蘿蔔豬肉餡的餃子，估計到時候黃家都要納頭便拜。
為什麼強調是純靈植蘿蔔豬肉餡，因為江樹一開始計劃對外售賣的餃子就沒打算用純餡，而是拼配。這是在和麵板老爺溝通後，經板爺綜合各方面數據，十年期提升五成華國人體質的既定目標，考慮一成靈力功效對凡人的作用以及靈植產量和速凍餃子廠產能還有市場推廣效果等因素，推算出來的拼配比例。
普洱茶同樣也需要拼配，但普洱茶越陳越香的概念和比較特殊的封閉的流通性，即國人喜歡屯茶待轉化和待升值這些特性很不好，不利於茶葉真正的普及和推廣。令江樹更頭疼的還有，茶葉拼配需要大量的基本茶材，江樹初步考慮使用雲南臨滄的古樹茶和喬木茶混採，這個在2009年份還是比較有噱頭的賣點，這時期的普洱茶還沒有特別強調古樹茶的概念，市場和傳統廠家都是以優秀的拼配工藝為主打賣點。不像後來滿大街九塊九包郵的“古樹茶”。
拋開毛茶初制所必須設在滇南茶山當地不談，為清晰產地地理標識和運輸成本方面的考慮，最後加工壓制茶餅的代工廠家也需要選擇滇南當地大型茶廠。而江樹需要精確調配仙茶比例，這個需要有具體實操的能信得過的人在當地把控。實在不行，前期江樹只能身體力行親自跑一趟。好在傳統普洱茶有一個耗時工藝叫做“發汗期”，即為了保證茶餅後期轉化效果，毛茶製成後，留足二到三個月時間讓毛茶自然陳化走水，這個工藝在滇南非雨季季節進行最佳，因為這時的滇南茶區非常乾燥，之後在進行壓制。這樣也給江樹留足了彈性時間。後來的新工藝普洱茶為什麼前兩年很好喝，而放了幾年後倒反變得寡淡甚至泛酸……就是因為除了傳統的鐵鍋殺青工藝被“改良”，或降低溫度，或瞬間提香這一因素外，還有，就是少了“發汗期”這道工藝。後面的市場變成但凡是有點錢的土豪都湧進茶山收茶製茶，導致初制所和小茶廠林立，這類商家大多急於回籠資金心急上市，就會縮減耗時的工藝，剛製成的毛茶在茶葉含水率還很高的情況下馬上進行下一道壓制成餅工序，然後投入市場對韭菜先割為敬，韭菜嘛，當然是搶先割最肥美啦！
“環境就是這麼個環境，上風上水，靈韻寶地。”江樹把黃覺拉到樹蔭下指著大好河山說。又用保溫杯蓋子給黃覺倒了一杯加料老白茶。
黃覺接過吹了吹，保溫杯燜的加料老白茶，棗香，木質陳香，似乎還有一種幽幽的不屬於老茶的蘭香，頗為特殊和神秘。
黃覺溫溫著徐徐喝下，抹了抹頭上的汗說道：“環境是真不錯，不過我今天是來看你說的那條馬裡亞納海溝的……嗯……唔……？!”
仙茶的效果起來了，黃覺一杯下去，頓覺口舌生津，丹田暖溫，臟腑均潤，神清氣爽……
“這茶不是純料，我拼的。怎麼樣，這玩意能不能做馬裡亞納海溝？”江樹笑問。
“這山上產的？”黃覺確定沒有喝過這樣的味道，遞過杯子，示意再來一杯。
“算是吧！摺疊空間，你們找不著的，別白費功夫。”江樹笑笑說道。
“我信！”黃覺喝了第二杯，又確認了那種感覺，嚥了咽生津的口水，眼瞅其他人在扯皮沒人關注這裡，於是伸出罪惡的蹄子抓住江樹拿著保溫瓶的手，顫聲道：“覺，飄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公若不棄，瓜願拜江樹為乾爹！”
“糙！你想屁吃呢？你隨隨便便一拜，就做我家富二代？讓我給你當爹賺錢？你就躺平享清福？你倒是算盤打得啪啪響！美的你……”江樹抽手輕輕推開無恥之徒。
“不是，我說你不要那麼人間清醒好不好？”黃覺被識破也不惱，又問：“誒……這種貨你有多少？”黃覺神情猥瑣，活像個墨西哥D品販子。
江樹淡淡道：“預估每年鮮葉12噸，可制毛茶約三噸。純料我可以每年送你一斤，你自己按1：1拼配其他茶類，最好是老白，悄悄給你全家人都服下，包你家老太奶和老爺子老媽子……總之全家多活十年不成問題。”江樹讓猿弘算過仙茶茶樹的產量，每株茶樹每月可採摘200斤，最大那株茶王樹每月可採摘400斤。
黃覺暗暗心驚，雙眼眼珠亂轉，默默心算。
“別瞎想了，參照大媽葉及大媽煙150千克以上可判死刑，你要按那個算，你全身都是子彈，注射執行的話，你全身都是毒液。”
江樹知道黃覺又開始放飛自我，糾正道：“我要下的是一盤很大的棋，我要做的事業，是一項偉大的事業，對國人都是有益無害的，這點，你大可放心。”
“這玩意不會上癮吧！？”黃覺還是有點不放心，因為他又想噌一杯了。
“沒有生理上的致癮性，最多隻有茶人心理上的茶癮而已，這也是因人而異，有些茶客一天喝十幾泡茶，有些茶人一天偶爾一泡，都是愛茶人，但是凡事適量才好。”
“但這玩意跟餃子沒有直接聯繫啊？”黃覺人間清醒。
“這山裡，還有味極仙美的蘿蔔和白菜，下個月採收一輪，給你們試一試。種菜和雲南茶山之行，都是給這些打掩護，不過，除了剛才保你全家長壽外，做這些肯定能掙錢。是兄弟，你就信我那晚說的就行。”江樹又給黃覺續了一杯。
“事以密成，語以洩敗，你跟我說這些……不怕事敗？”黃覺知道江樹敢於對自己說的那麼清楚，不會只是出於友情信任。
“呵呵，我不求名不圖利更不是官迷……但我相信可以把你們用感情加利益跟我綁在一條船上，我有讓你們全家延年益壽的能力，當然……也有讓阻礙我達成目標的人送走消失不見的能力……”
江樹晃了晃修長好看的手掌……眼神變得很冷……“還有，這事，你自己消化掉就行，不要再擴散了，就連你家老頭子也不要對他說。”
【坤靈大陸華國國運昌隆，律令陣法高懸，需遵行，不可違，不可逆，不可對凡人亂開殺戒。】板爺很久沒有戲份了，適時出來冒個泡提醒一下江樹。
黃覺猛地想到了那隻若深杯，倒吸了一口今早的AD鈣奶……
江樹拍了拍黃覺的肩膀，裂嘴露出一臉的鯊魚笑。
“霧草，我是不是中了你的化骨綿掌？你奶奶的，你不講結拜之情，你必遭天譴……”黃覺戲精上身罵罵咧咧……
“桀桀桀~！順我者大富大貴，逆我者湮滅灰飛，這很自然。”
演戲，誰不會呀？這一套一套的，三兄弟玩了十幾年了。
不過這次，黃覺感覺江樹演的實在是太逼真了……
但是江樹知道自己是真的在演。江樹前世只是個嚴重的自閉症患者，並不能像一些重生者前輩們一樣擁有大記憶恢復術，金融和彩票在這個時空是錯亂的，寫劇本當明星做導演拍電影……他也沒門路更沒有太多時間。要是葫蘆能通過網線去吸納人類情緒能量……當明星這也不是不可以考慮考慮，不過這條路估計系統給堵死了。
這個世界關了很多扇門，也給他開了不少扇窗，至少玩票音樂這個他估計能行。蔬菜不便於推向全國，雖然魔方空間可以保鮮儲存，但是他不可能到處飛吧，且純料的話功效太猛，產量跟不上人口基數。目前只能靠速凍產品了……
仙茶雖好，但華國的茶葉金融屬性過重，買來奇貨可居的人不見得會喝，這些人只是等升值，難道還得忽悠黃家搞個王老雞之類的飲料加工廠？這些生意都和主線任務相關啊！誒！做生意經營他不行，否則前世就不會在天台上踟躕不前了。今生他需要有幫手，最好是有鈔能力的幫手。但就算是感情深厚的鈔能力者，江樹也不敢只講感情就大咧咧的拿巨大利益去考驗人性。所以，適時向合作者施展一下異能，未嘗不是上了一層保險。
週五大清早，徐清開著電動車去西門菜市買菜，車子龜速，踏板上凱撒雙眼炯炯有神，鼻頭溼漉漉接受各種味道信息。鄉下狗頭次進城，一切都是那麼新鮮，金錢尾一直掃掃蹭蹭著徐清的小腿。
徐清已經認命了，發現自己好像被騙來當的不是店長和主廚，而是江家小保姆……
不過……凱撒好像真的好喜歡自己呢，昨晚半夜回來還撓門，只能放它進來睡了。它的男主人昨晚又去賣唱了，還帶著它去騙錢，凱撒叼著個飯碗出門討飯的樣子真是太可愛了。江樹他寫歌真的是好快啊，兩天就有十幾首了，唱歌又好聽。誒！就是還沒有一隻狗主動。江家奶奶昨晚和自己嘮嗑，問的都是自己鄉下的家事，也說一些江樹小時候的糗事。對於自己和江樹如何認識，江家奶奶一句話也沒有多問。自己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朋友，江家奶奶也很疑惑吧！江家奶奶看到自己和江樹是分房睡的，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愉快，臉上總是樂開花的。早上奶奶起得很早，又跟我說喜歡吃麵，最喜歡江樹煮的面，湯底要豬骨燉蘿蔔的，菜心要上海青的，面要軟爛一些的……江家奶奶的性格真的和外婆很像。孤獨，但表面很開朗，對人很熱心，很多事都看得很開。如果外婆還在世，兩人一定是好朋友吧……！
凱撒不時扭頭瞅瞅開車的女主子，暗歎：這個女人真的是很不聰明的樣子啊，開個滾滾車都不集中精神，在瞎想什麼呢？對了，她這是帶我去買菜啊！這裡跟村頭的豬肉攤真的很不一樣呢。嗚~！我只是跟她客氣客氣，她就拖著我下樓了，唔……！這附近好多血氣好多怨氣好複雜好恐怖的味道啊……！遭！她是不是領了男主粑粑大魔頭的命令，要帶我去閹啊！我還想多配幾次種啊！我這樣優秀的血脈，就應該傳播至全世界狗族啊……
奶奶今早六點半就醒來了，眼見這房子雖然沒有鄉下的寬敞……心裡卻是喜悅：這是家呢！這臥室裡還有茅房，蠻好，不用太麻煩年輕人。雖然老的快要走不動了，但能活動就儘量多動動。樹娃崽給我買了輛電動的輪椅，說是可以和別的老頭飆車的那種……誒！也不知徐清那女娃娃什麼時候能給我生個重孫子，我好想當祖奶奶啊~！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抱得動哦。誒！他們現在還是分著房間睡，那麼好的白菜都不曉得拱，一點都不像是他死老鬼爺爺的種……但是樹娃崽看徐清的眼神是好有感情的哦……這個可騙不了我，他們真是好登對呢……徐清是蠢了點，但是個好女娃，也不嫌我囉嗦……”
江樹今早醒來，帶奶奶下樓沿著江堤散步。奶奶很快就掌握了電動輪椅的使用方法，玩得不亦樂乎，還跟一個獨自用輪椅遛自己的糟老頭子飆了會車，贏了！雖然在江樹的幫助下有些勝之不武。大爺罵罵咧咧，嘴裡盡是些什麼‘年輕人不講武德’這種難懂的話……
江樹陪著奶奶遛了灣，熟悉熟悉環境，一起曬了會早晨的太陽，監督奶奶喝了幾杯加料老白茶。奶奶問江樹什麼時候給自己添個重孫。江樹嚴肅正經保證儘快完成任務。奶奶樂呵呵笑了一個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