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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寂墨晚臉色不太好看,站在跟前,盯了好一會,似在打量沈南迴,須臾才彆扭地出聲:“聽說你出事了,你別誤會,我才不是擔心你才過來的,我只是來看你的笑話。”

“也不是怕你出事才過來,我就是過來看你的笑話,亦不是因為你差點遭難遇險,我就是過來看你還有沒有氣,看你還能喘氣,愜意喝茶,那就是無事了。”

“既是無事,我看完笑話了。”

話畢,留下一串話,沈南迴幾乎都未能插上一句,寂墨晚就哼了聲,轉身離去。

身後站著的花前月落面面相覷。

沈南迴:“……”

“這就走了?”

沈南迴低喃一句,眼中忍住了淺淺的笑意,端起茶盞小呷了口。

而跟在寂墨晚身後的侍女,也是一臉莫名,看了好半天跟前的身影,完全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倒是寂墨晚忽然回首,兇狠的道:“看什麼看,還不快跟上,我今日約了常家女郎,要去城外國寺賞花的。”

侍女嚇的心臟跳了好幾下,反應過來,應聲,連忙跟上了。

寂墨晚走的有些彆扭,速度極快,若不是聽說昨晚的事,沈南迴差點遭遇秦祈年那腌臢玩意毒手,她才不會過來關心她。

沈南迴長的貌美,好看,那也不是她的錯,錯的是秦祈年那腌臢玩意,管不住自己的一根爛木頭。

被人斷了命根子,也是該!

過了詩集雅會,此時的品香樓沒以往那麼熱鬧,倒顯的冷清,卻是有不少愛品茶的老客在此。

一間雅間內,氣質矜貴的男人,斟了杯茶,遞到前面的青年跟前:“秦祈年遭人刺殺,沒有丟命反而是斷了命根子,此事,你如何看?”

縉雲皓下了朝,帶上了賀禮,專門前往相國府一趟,看望了他那個表弟,人還在昏迷中,顯然情況不太好,縉雲皓故作傷心一番,極力要遣人調查幕後黑手後,便離開了相國府。

他面上擔心難過,心裡卻是無波瀾。

秦祈年有此下場,還能留了條命,可見命有多硬。

寂珩聿將茶端起,輕呷了口,沉吟片刻,說出自己的客觀分析:“秦相國在朝中權勢過大,樹敵眾多,難免除朝中之外的人下手,與秦相國向來不對付的,便只有大司馬。”

縉雲皓沉凝,思索了會,搖頭:“大司馬乃武官之首,是莽夫,但不蠢,不可能如此明目張膽的下手,還留下把柄。”

今日上朝的情景,眾人都看到了秦相國與大司馬耳語過什麼,前者臉色怒然,後者卻是坦然,可見秦相國也懷疑是大司馬下的手。

“那殿下覺得是誰?”

寂珩聿將問題拋了回來,他作一番思索絞盡腦汁,都想不出是何人所為,眼神滿是探究不解。

縉雲皓沒有回話,邊喝著茶,心中已經在翻遍了朝中眾人,然而唯秦相國馬首是瞻的皆是文官,只有武官大司馬唯首的站對立面。

如何想,可疑之人,還是大司馬。

但不管是誰下的手,縉雲皓都覺得,此人定要拉攏過來,沒有將秦相國放眼裡,反而敢下手的,如此之人,有勇有謀,是個可用之才。

“是不是大司馬,殿下試探一番,不就能得到答案?”

寂珩聿見縉雲皓許久未言語,將茶盞的茶飲盡,隨口一句話,頓地讓縉雲皓回神,眸光隱晦。

隨後啞然失笑:“還得是珩聿,解了孤心中之惑。”

寂珩聿但笑不語,接受了他再次斟的茶,二人像是許久未見的好友,閒聊家常一番,待了約摸一個時辰,方才雙雙告辭。

黃花梨木雕刻的雲紋麒麟馬車,簾子方放下,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街道兩旁的小攤販,嚇的連忙退避。

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掀起簾子一角,入目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策馬而過。

“世子,是段廷尉卿。”

前邊傳來石七的聲音,寂珩聿與策馬而過之人視線相錯,將簾子放下,低聲訓斥:“多嘴,還不回王府?”

石七有苦難言,他就是多嘴了一句,還被訓斥了。

段廷尉卿如此匆忙,還是攜著刑獄衛,想必是出了重事罷。

而此時,品香樓的雅間內,立在窗牖邊的身影,也瞧見了匆忙而過的一行人,他眯起眼:“段長風為何在此?”

身後的隨從道:“難不成是為了秦伯侯之事?”

聞言,縉雲皓譏諷笑了聲:“一個惡事做盡的廢物,竟也需廷尉卿出手,想必是孤那外祖父,去父皇跟前說了什麼,才請動廷尉司的人出手。”

“但,他是否忘了,段長風乃大司馬的長子。”

隨從也覺得困惑不已:“殿下,屬下覺得秦相國想必是想找著由頭,好對大司馬下手,秦相國懷疑秦伯侯出事,乃大司馬暗中指使,若是段廷尉卿查不出指使幕後之人,便有了由頭下手。”

縉雲皓飲下杯中茶,眸中微閃:“有意思,看來秦相國和大司馬開始鬥上了,孤且看看,鷸蚌相爭,誰漁翁得利。”

孟染歌養傷的這幾天,覺得自己快要被逼瘋了,原本能讓她好心情的就是李大為做生意之事,可是今日李大為又傳來消息,剛風靡洛陽的小蛋糕秘方又被人竊了,對方還囂張地開了多家分鋪,賣地更便宜。

孟染歌氣的差點沒有當場吐血,手中的筷子就這麼徒手被捏斷,眸光陰狠,咬牙切齒:“到底是誰阻撓我的好事!”

前些日因為冰淇淋的事,不得不降價,生意才勉強扭轉過來,利潤卻是降了一大半,可是小蛋糕剛做起來,又被竊了!

“我讓你去查,你都查不出來,你是廢物嗎?!”

捏斷的木筷子戳傷了手指,頓時鮮血淋漓,孟染歌感覺不到疼似的,眼神陰狠地落在了李大為身上。

“我…我…”李大為看著那被捏斷的木筯,嚥了口唾沫,因被罵廢物一時的惱怒看到那流血的手,熄了下去,囁嚅道,“我就是一個下人,我如何能查的出來,如果是世子出手,想必定能查到。”

李大為想到王府裡的表姑娘,因為有岐陽王府撐腰,生意才穩固沒遭人惡意找事。

孟染歌對李大為這副窩囊的模樣,只覺得礙眼,讓他滾出去了,李大為雖然廢物,可他的話提醒了她,她必須有靠山才行。

靠寂珩聿?

孟染歌心裡冷笑了聲,好感度負一百五,對方怎麼可能幫她。

看來只能另尋靠山。

她原本只想攻略寂珩聿,完成了任務順利回現代,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寂珩聿完全是個變數。

要助他稱王稱霸,手裡必須有兵馬,招兵買馬要錢,她就需要錢,才想起靠現代的食物,做起了生意。

但沒想到幾次都是出師不利,招人嫉妒,幾次遭到破壞。

換靠山,必須身份尊貴的,那些人才不敢下手……但是找誰?

孟染歌初來乍到,除了認識寂珩聿這個岐陽王世子,天潢貴胄的,屈指可數都數不出來一兩個。

……有一人!

孟染歌想到了那日在品香樓遇到的那個氣勢不凡的男人,眉眼間陰鬱一掃而散,染上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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