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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夫人,大少奶奶病的還挺嚴重的,渾身沒力氣,起不來床。”安嬤嬤衝侯夫人開口說道,

“而且,大少奶奶變化確實挺大,見了她,奴婢倒是能明白了,為何大少爺會對大少奶奶上心了。”

安嬤嬤把對林疏月的新印象說了說,聽的侯夫人詫異不已,也有些不敢相信。

一個人的氣質能短期改變嗎?

一定是裝的!

“她有鬧著要和離嗎?”侯夫人還是關心這個。

“奴婢提了一嘴,大少奶奶只是嘆氣,估計也是委屈的很,見大少爺終於開始看向她了,便藉機鬧鬧脾氣,那沉香院也確實偏僻的很。”

安嬤嬤開口說,每一句話都有意無意地為林疏月說話,沒說她一句不好聽的。

侯夫人聽著林疏月不鬧了,便也暫時放心了,讓安嬤嬤派人再找個別的大夫去給林氏瞧瞧病。

“讓林氏把病趕緊養好了,也好圓房,女人一旦沒了貞潔,又有了男人,就會變的老實,不想著和離的事了。”

侯夫人開口道。

安嬤嬤應了一聲,也確實是這樣。

趙姨娘從侯夫人那裡請完安,也沒直接回自個的院子,而是去沉香院探望林疏月。

“趙姐姐來了,快坐下。”林疏月已經從床上爬起來了,正在院子裡鍛鍊身子,看見趙姨娘,便笑著招呼她。

“你這是做什麼呢?弄的滿頭大汗的,你生病剛好,還是少折騰。”趙姨娘拿出帕子給她擦汗。

“沒事,我就是稍微活動一下,要不然渾身都沒勁。”林疏月拿過來帕子自己擦汗,又謝謝她送過來的櫻桃。

“櫻桃那麼稀少,是侯爺賞給姐姐的吧,姐姐自己享用就是,下次再有這樣的事,不要再給我送了。”

林疏月開口說。

“我也吃過了。”趙姨娘笑著說,“我看大少爺對你倒是真的上心了,聽姐姐的,你就別想著和離了。”

林疏月苦笑一聲,“在府裡待著,要被侯夫人磋磨,要被葉姨娘陷害找茬,真還不如出家清淨呢。”

說著,林疏月雙手合十,嘆了一聲阿彌陀佛。

趙姨娘看著她的樣子,竟然有些看直了眼,眼中還有光芒閃動,她握緊手,壓下心裡的激動。

“趙姐姐,為何這般看著我?”林疏月問她。

“疏月終於長大了,明白一些事情了。”趙姨娘欣慰地說。

林疏月一臉,“???”

趙姨娘之前還是十天半個月來找原主,可她重生後這三天了,她天天來,對她是越來越親密。

林疏月想不懷疑她的用心都不行。

“疏月,你嫁妝一事不要那麼著急,可以利用大少爺對你的情義,先拿回來兩間鋪子,別把侯夫人那邊逼急了。”

趙姨娘又給林疏月出主意。

林疏月雖然心裡不贊同,但還是點點頭。

這時,趙姨娘突然犯惡心,乾嘔了一下。

林疏月看她這模樣,就不由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肚子上,趙姨娘這是有身孕了?

林疏月畢竟還是完璧之身,不該對這種事情懂太多,她就裝作懵懂關切的樣子問道,

“趙姐姐,你這是怎麼了?吃壞肚子了?趕緊找個府醫看看吧。”

“無礙,那我先回去了。”趙姨娘擦擦嘴巴,臉色有些不好看,匆匆就和林疏月告了別。

林疏月看著她的背影,眉頭皺了皺又鬆開。

傍晚,宋昊英回到府裡,就直奔林疏月這裡來邀功了。

他已經讓母親把嫁妝還給她,她應該收到了吧,應該會感激他吧,還會衝他笑一笑吧。

他還沒見過她露出開懷的笑容,不知道又是怎樣絕美的樣子。

宋昊英這麼想著,心裡一陣火熱。

然而,他來到沉香院,看到林疏月一問,才知道嫁妝單子根本就沒給她,也沒有母親那邊的人和她說這事。

即使安嬤嬤來了,也沒提嫁妝的事。

宋昊英頓時又氣又急,對母親不禁埋怨上了,母親這是在做什麼啊,怎麼沒有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啊。

一時間,面對林疏月清清冷冷的目光,宋昊英更是如坐針氈了,沒說兩句話,就趕緊告辭了。

等給她要回嫁妝,他再來找她。

宋昊英急匆匆地去了母親的院子,看見母親正在用晚膳,也沒問候一聲,劈頭蓋臉地就指責上了,

“母親,我讓你把林氏的嫁妝單子給她,讓她自己管嫁妝,你怎麼沒給?”

侯夫人聽了這話,頓時就生氣了,胃口當然也沒有了,沉著臉道,“你因為林氏指責我?責備我吞林氏的嫁妝?”

“兒子沒有,兒子只是語氣著急了些,母親又怎麼會私吞她的嫁妝!兒子是怕母親勞累,也覺得林氏作為兒子的正妻,也該幫著母親管家了,不能什麼都不懂。”

宋昊英按下心焦,開口說道。

侯夫人臉色也沒有緩和,只是問他,“是林氏讓你來的?”

“當然不是了!母親,兒子再說林氏嫁妝的事,你不要問別的行不行?”宋昊英一句話給侯夫人乾的噎住了。

侯夫人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你說的也對,是該讓她學著管家了,等她這次病好了,我就把她的嫁妝鋪子給她,讓她自己管著。”

“好!”宋昊英頓時笑了,得到了滿意的答覆,他便準備留下陪母親用膳。

可侯夫人把他給攆走了,氣都被他給氣死了,哪裡還有胃口吃飯,更別說他還想陪著了。

“我原以為老大不會沉迷女色,可現在,他對林氏上了心,直接開始打我的臉了!”侯夫人生氣地衝安嬤嬤說道。

安嬤嬤只能好心勸慰。

就在這時,外面有個丫鬟匆匆跑了過來,在侯夫人耳邊匆匆說了什麼。

“老二這個孽障……”侯夫人氣的差點一口氣抽過去。

壓下怒火後,侯夫人讓丫鬟保密,先打發了她,自己臉色陰沉了半天,做了個決定。

這邊,宋昊英沒去找林疏月邀功,畢竟還沒落實的事呢,他回了葉姨娘暫時住的正院。

葉姨娘看見他,也關切地問起嫁妝的事情,宋昊英便說,

“母親那邊說等林氏的病好了,把嫁妝鋪子給她,讓她自己管著,也鍛鍊管家能力。”

“……哦,這樣也挺好的。”葉薇心想這和她想要的結果不一樣啊!

所有人都不同意林疏月和離,林疏月又沒孃家在這給她撐腰,即便孃家同意她和離,她孃家是個商戶,也壓不過侯府啊。

這種情況下,怎麼才能和離成功啊?!

葉姨娘想不到辦法,不禁為林疏月著急。

愁死她了!

翌日清晨。

威遠侯府一大早的寧靜,被門房的一聲慘叫打破了!

“死人了!死人了啊!啊啊啊……”

就只見一個恐怖的女子屍身吊在了威遠侯府的門牌上,門房一打開大門,就看到垂著的雙腳,差點把他給嚇暈過去。

他看了一眼屍身,都沒看清死的是誰,就屁滾尿流地跑開了,因為屍身太可怕了,肚子都被刨開了……

而這時,京城巡防營的一隊人馬,正好巡邏經過附近,聽到了門房的慘叫聲,迅速朝這邊趕了過去。

看到侯府門牌上掛著的屍身,巡防營的一隊人馬驚愣了片刻,才有人上前,將屍身先放了下來。

隊長馬都尉看了眼屍身,皺眉說道,“這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案子,去通知刑部,大理寺的人,還有京兆府尹的人,迅速趕來這邊。”

他們這邊把屍身放下來了,也去通知人了,威遠侯還有宋昊英等人,才匆匆地從裡面趕出來。

看到死去的人,威遠侯臉色沉的嚇人。

“是趙姨娘!”宋昊英看清她的面容,也驚聲喊道。

“馬都尉,宋都尉,她的心口處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這時,巡防營的一人指著趙姨娘的屍身說道。

宋昊英就是宋都尉,他壓下心中的驚疑,上前一步,彎下身子低下頭,伸出手,想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在動。

“別用手。”馬都尉制止了他,隨即拿出佩刀,用刀尖挑開衣衫,頓時間,所有人面色一變,都不禁往後退了一步。

“啊啊啊……是蟲子!”門房再次發出恐懼的尖叫聲。

太嚇人了!

“是毒蟲!別讓它們亂跑毒傷人,先弄死!”馬都尉大喝一聲。

宋昊英慢了半拍地上前幫忙,腦子裡亂糟糟的。

到底誰會這麼殘忍地殺害一個小妾?

宋昊英扭頭看了一眼父親,見他面沉如水,眼裡蘊含著殺氣,心裡的擔憂更重了。

侯夫人也很快就得知了消息,她聽到趙姨娘被掛在府門牌匾上,還被剖腸破肚,嚇的臉色瞬間變的慘白。

“怎麼會這樣?”侯夫人喃喃,眼神有些空洞,“不應該啊。”

半個多時辰後。

“嗚嗚嗚……大少奶奶,趙,趙姨娘死了,被人殺死了!死的好慘……”

春晴去廚房提早膳,才聽說了趙姨娘被人殘忍殺害的消息,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回來,哭著衝林疏月報信。

趙姨娘對她的小姐好,對她也好,給她一些舊衣衫,一些舊首飾,還教給她怎麼繡花,怎麼賣帕子賺錢。

聽到趙姨娘被人殘忍殺害的消息,春晴難受死了,哭的眼睛都腫了。

“怎麼死的?”林疏月震驚地問。

林疏月聽到趙姨娘被殺,也覺得心驚,難受,但不至於像春晴那麼傷心。

因為她一直懷疑趙姨娘是別有目的的接近她,對趙姨娘也就一直有著防備心。

“奴婢也不知道,聽廚房的人說,趙姨娘的屍身被人吊在了府門的牌匾上,還被剖腸破肚,裡面放了毒蟲……嗚嗚嗚……”

春晴說著,又哭了起來,難受地說,

“是誰這麼殘忍啊,趙姨娘那麼好的人,卻要遭受這些,嗚嗚嗚……”

林疏月聽的愈發心驚,即便沒親眼看見那個場景,只是聽說這些,林疏月就知道趙姨娘的死絕對不簡單。

吊在牌匾上,剖腸破肚,放毒蟲,這所有的一切,就像是在做什麼儀式。

“趙姨娘的屍身在哪裡?我去看看。”林疏月站起來,想要往外走,可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

她就這麼出去不合適,因為她如今在府裡沒有一點話語權。

她出去又能如何,即便看出什麼不對勁說出來,不是無法服眾,就是純粹找死,得罪幕後黑手。

林疏月重新坐下來,冷著臉,儘量地去回憶有關趙姨娘的一切。

趙姨娘的死,真的殺她一個措手不及,雖然說句冷血的話,趙姨娘是死是活,對於她接下來的和離計劃,也沒什麼關係。

可是,趙姨娘突然死了,還死的這麼詭異,富有儀式感,讓林疏月第一次意識到這侯府的水比她之前想的還要深!

“嗚嗚嗚……小姐,趙姨娘死了,你,你不傷心難過啊?你搬到這破院子後,只有趙姨娘經常來安慰你,她對你是真的好。”

春晴見林疏月就那麼坐在那裡,也不說話,也沒流淚,不由擰眉問道。

“傷心的,也憤怒。”林疏月點點頭,又加了一句,“非常想抓到兇手。”

春晴,……

你傷心憤怒的話,能給點表情嗎!

拜託別用一張菩薩臉說這話,真的很奇怪呢!

春晴剛擦乾的眼淚又流出來了,她覺得自家小姐變的十分不正常。

嗚嗚嗚……趙姨娘死了,小姐也變了……

“外面是什麼情況?有官府接手查案了嗎?是刑部還是大理寺?”林疏月又問春晴。

“奴婢,奴婢不知道,奴婢聽說趙姨娘死了,就慌了,其他的都沒聽進去,那奴婢現在就去打聽打聽?”

春晴也被林疏月的穩定情緒影響了,也不想哭了,抹抹眼淚,開口說道。

“嗯,去吧。”林疏月擺擺手,讓春晴去了。

春晴去了沒多大會兒,就快速地回來了,衝林疏月說道,

“因為趙姨娘死狀太慘,影響挺惡劣,刑部和大理寺的人都來了,奴婢還聽說,此事還會讓秦王監督。”

秦王監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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