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强烈推荐一本备受好评的历史古代小说——《农门举族科举!》!本书以秦浩然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作者“梦回童歌”的文笔流畅且充满想象力,让人沉浸其中。目前小说已经更新至第133章 秀才也分等级,304375字,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农门举族科举!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宗族血脉重于泰山,族规铁律高于王法。在这个宗族械斗成为生存常态的时代,科举或许是打破命运轮回的唯一利器。
血与恩交织的供养之路,将这个农家子推向怎样的未来?在个人意志与宗族枷锁的碰撞中,秦浩然将如何书写自己的浩然传奇?
一部揭示中国古代宗族生存智慧的史诗,一个农家子在宗族荫庇与束缚中挣扎成长的动人故事。
永德二十三年春,景陵县已经许久未下雨。时值四月,正是关乎一年收成最要紧的关口。
日头悬在湛蓝得没有一丝云彩的天幕上。柳塘村里正秦德昌蹲在自家田埂上,眉头锁成了疙瘩。
眼前的早稻田,是三月中下旬抢着农时播下的种,那时节风调雨顺,秧苗插下后长势喜人。
本该是稻株茁壮,开始孕穗的关键时期,此刻却蔫头耷脑,叶片卷曲,泛着一种缺乏水分的枯黄。
秧苗间距间的地皮,龟裂成无数小块,像一张张渴望甘霖的嘴。若再无充足水源灌溉,莫说丰收,便是七月底八月初的收割能否顺利进行都成了大问题,还会影响二季稻播种。
旁边的秦二牛凑过来,黝黑的脸上满是慌神,声音干涩:“里正,这早稻正渴着水呢,再这么旱下去,穗都抽不出来,怕是要全毁在地里了!”
秦德昌没立刻说话,只是深深叹了口气。抬起头,再次望了望那片干净得令人绝望的蓝天,又极目远眺,远处,汉江像一条细细的银带,静静躺在大地的尽头,反射着刺眼的阳光,汉江就在那里,却仿佛远在天边,够不着这柳塘村的千亩早稻田。
早稻若欠收,已是沉重打击,但更迫在眉睫的是晚稻!按照世代传承的农时,六月中下旬至七月上旬,就必须紧锣密鼓地开始晚稻的播种育秧,最迟不能晚于立秋。
如今已是四月,若旱情持续,莫说晚稻播种所需的大量水源无从谈起,便是眼前这早稻的保命水都岌岌可危。
误了早稻,或许还能指望晚稻,若连晚稻也误了农时,那才是真正绝了全村老小一整年的活路!十一月中下旬的收获,将成为泡影。
想起开春播种时的光景,那时汉江的水位尚可,还能引到渠里,家家户户忙着平整水田、抢插早稻,田埂上满是欢声笑语和对丰收的期盼。
可从四月末开始,雨就没正经下过,渠里的水眼见着一寸寸矮下去,直至见了底,只剩河床和几处浑浊的小水洼。
秦德昌终于出声:“唉…早稻要水保穗,晚稻的秧田更等着水泡田播种…二牛,这是要断根啊!”
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村子上游的方向,那里有他们秦氏宗族合力筑起的一道简易水坝,勉强拦住了上游来的那条溪流最后一点水脉。那是柳塘村眼下早稻救命、晚稻播种唯一的指望。
但那条溪流,下游不远处的刘集村,也指着它活命。同样的旱情,同样的焦灼,在这片土地上上演。
秦二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上忧色更重:“上游坝里的水也不多了…刘集村那边,听说昨天又有人来吵吵着要放水,说他们的秧田都快裂成瓦片了,被大丰哥带人拦回去了。”
提到秦大丰,秦德昌心里稍稍一定,正秦大丰是村里公认的勇武正直之人,负责村防治安,这种时候必然冲在最前面。
可拦得住一时,拦不住一直啊。时节不等人,无论是早稻的灌浆还是晚稻的播种,都卡死在农时上,误了,就是误了一年的收成。
干渴压在每一个靠天吃饭的庄稼人心头。
秦德昌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泥土,眼神变得凝重而坚定:“走,二牛,去坝上看看。召集族老们议事。这水,怎么分,什么时候放,关系到两季稻收成,得有个万全的章程了,不然容易出事。”
水坝是用麻袋装泥土、树枝简陋垒起的堤坝。秦德昌赶到坝时,一侧是柳塘村以秦大丰为首的数十名青壮男子,他们手握铁锹、锄头、扁担、木棍,甚至还有劈柴的斧头,个个面色紧绷,如临大敌。
秦大丰站在最前,赤着上身,肌肉虬结,他手持一柄宽刃铁锹,死死盯着前方。
坝的另一侧,刘集村的人马汹涌而来,人数更多,同样拿着各式农具,脸上混杂着焦灼、愤怒和豁出去的狠厉。
为首的是刘集村的保正刘彪,一个身材高壮、满脸横肉的汉子,他挥舞着一把沉重的钉耙,咆哮道:“秦大丰!最后问一遍,开不开闸放水!再不放,莫怪我们不讲乡亲情面!”
秦大丰声如洪钟,毫不退让:“刘彪!水还没蓄够!说了按老规矩轮灌,时辰未到!你们强闯,就是坏规矩!”
“规矩?老子地里秧苗都快渴死了!还跟你讲规矩!等你们灌饱,我们喝西北风去吗?兄弟们!他们不给活路,我们就自己开!砸了这破坝!” 刘彪怒吼一声,扬起钉耙。
秦大丰几乎是同一时间发出了炸雷般的嘶吼,声浪压过了刘彪:“护住堤坝!那是咱村的命根子!为了柳塘村!为了老小!跟他们拼了!”
秦德昌大声喊着住手,但是已来不及,秦二牛见状立马冲进去帮忙,让里正秦得昌回村叫人。
“冲啊!”呐喊声、咒骂声瞬间撕裂了午后的沉闷。两股人流如同决堤的洪水,猛地冲撞在一起!
没有战场上的金戈铁马,没有武林高手的招式套路,只有最原始、最野蛮的力量碰撞和求生存的疯狂。
金属撞击声刺耳至极:铁锹与锄头硬碰硬,迸出火星,铁耙砸在扁担上,发出沉闷的断裂声。
钝器击中肉体的闷响,一声接着一声。那是木棍砸在背上,锄头杆扫中腿骨,拳头捣在软肋上的声音。
痛苦的惨嚎、愤怒的咆哮、绝望的呐喊交织。
泥土被纷乱的脚步践踏成灰,扬起的尘土混合着汗水血水,糊在每一张扭曲的脸上。
人群像沸腾的粥锅,不断翻滚、涌动。每个人都在寻找对手,每个人又都可能瞬间被多人围攻。
一个柳塘村的后生,刚用锄头格开对面劈来的柴刀,侧面就挨了一记冷棍,踉跄倒地,立刻有几只脚胡乱踹上来。
一个刘集村的汉子,企图用铁镐去刨坝体,被秦大丰一眼瞥见,冲过去一铁锹拍在对方肩膀上,骨头碎裂声清晰可闻,那汉子惨叫着滚倒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