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小说《离婚后,傅先生跪求我复婚》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作者“兔兔喜”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场视觉与心灵的盛宴。本书的主角是林晚,一个充满魅力的角色。目前本书已经已完结,最新章节第39章:归处,千万不要错过!
离婚后,傅先生跪求我复婚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深夜十一点,窗外的雨下得正急,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玻璃,像是要把这栋豪华却冰冷的别墅彻底淹没。林晚蜷缩在客厅宽大的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暖水袋,小腹传来的阵阵坠痛让她脸色发白。
今天是她二十五岁生日。
餐桌上,摆放着早已冷透的四菜一汤,都是傅景深平时喜欢吃的。中间那个小小的生日蛋糕,上面插着的蜡烛孤零零地立着,显得有些可笑。
她等了整整一个晚上。
手机屏幕亮着,停留在和傅景深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消息是她下午发的,简单的一句话:“今晚回家吃饭吗?今天是我生日。”
没有回复。
石沉大海。
其实她早就该习惯的。结婚三年,傅景深记得住每一个重要的商业合同,记得住苏晴的喜好和过敏源,却唯独记不住她的生日,记不住他们所有的纪念日。
苏晴。
这个名字像一根细小的针,总是能精准地刺入她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傅景深的心里,一直住着一个苏晴。她是他的初恋,是他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是他心口那颗永恒的朱砂痣。而林晚,不过是在苏晴远走他国求学后,出现在他身边的一个侧影有几分相似的替代品。
这一点,从她嫁给傅景深的第一天起,就清清楚楚。
还记得新婚夜,他醉醺醺地挑起她的下巴,端详了半天,眼神迷离地笑着说:“晚晚,你的眼睛……真像她。”
那一刻,她心里是什么感觉呢?像是大冬天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但她还是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温柔地扶住他:“景深,你喝多了。”
她爱他,爱得太早,陷得太深。所以即使明知自己是别人的影子,她也心甘情愿地留在这座用金钱和冷漠堆砌的牢笼里,企盼着有一天,他能真正看到她,看到这个叫林晚的人。
三年了,她努力模仿苏晴的穿着风格,学她说话的语气,甚至笨拙地尝试做他记忆中苏晴喜欢的点心。她把自己所有的棱角和喜好都磨平,活成了另一个女人的模糊倒影。
可结果呢?
结果就是,在这段婚姻里,她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透明。傅景深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即使回来,也大多是深夜,带着一身酒气或是别的女人陌生的香水味。他从不解释,她也从不追问。
问了,就是自取其辱。
“嗡——”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静。
林晚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坐直身体,怀里的暖水袋掉在地毯上也没察觉。她一把抓过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果然是——“景深”。
心脏猛地一跳,一股微弱的暖流划过。他……还是记得的?或许是被工作绊住了?现在打电话来是祝她生日快乐?还是要解释?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接听了电话:“喂,景深?”
电话那头传来的,却不是傅景深的声音,而是一个娇柔又带着几分急切的女声:“是林小姐吗?我是苏晴。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景深他……他这会儿不太方便接电话。”
林晚握着手机的手指,瞬间冰凉。
苏晴的声音带着哭腔,柔弱得能激起任何男人的保护欲:“我……我今晚心情不太好,约景深出来喝了几杯,他为了帮我挡酒,喝得有点多……现在在洗手间。我看他手机一直在闪,怕你有急事,所以……”
背景音里,隐约传来傅景深低沉而关切的声音,似乎在问:“小晴,怎么了?谁的电话?”
那么温柔的语气,是林晚三年婚姻里从未得到过的奢侈品。
小晴。
他叫她“小晴”。
而对自己,他永远都是连名带姓的“林晚”,或者,在需要她配合扮演恩爱夫妻的场合,客气而疏离地称一声“傅太太”。
林晚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小腹的疼痛在这一刻骤然加剧,像有无数根针在里面疯狂搅动,冷汗瞬间浸湿了她的额发。
“林小姐?你还在听吗?”苏晴的声音带着一丝试探,“你别误会,我和景深只是……”
“没关系。”林晚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她极力维持着最后的体面,“麻烦你……照顾他了。”
说完,她不等苏晴回应,飞快地挂断了电话。
不能再听下去了,多听一秒,她都觉得自己会彻底崩溃。
她扶着沙发站起身,想去倒杯热水,然而刚迈出一步,下腹部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让她眼前一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软倒在地。
地毯很厚,摔下去并不疼。
但那股难以言喻的、身体里某种东西正在剥离的坠落感,让她产生了极其不祥的预感。她挣扎着低头,看到浅色的家居裤上,正泅开一小片刺目的鲜红。
孩子……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一股巨大的恐慌和绝望将她席卷。她艰难地伸手,再次摸到手机,用颤抖的手指,本能地再次拨通了傅景深的号码。
这一次,电话响了很久,终于被接起。
傅景深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和醉意:“林晚,什么事?我很忙。”
背景音里,苏晴细声的劝慰隐约可闻:“景深,少喝点……”
林晚的眼泪终于决堤,混合着冷汗和恐惧,她泣不成声:“景深……我……我肚子好痛……流血了……求你,送我去医院……”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随即是傅景深更加烦躁的声音,他甚至压低了音量,像是怕被谁听见:“林晚,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不懂事?小晴今晚情绪很不稳定,她有抑郁症,我不能放她一个人!你只是生理痛而已,吃点药,忍一忍就过去了,别再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
林晚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巨大的荒谬感和心如死灰的冰凉,比她身体正在经历的疼痛还要剧烈千百倍。
他以为她只是在用拙劣的借口,争风吃醋?
在他心里,苏晴的抑郁症是头等大事,而她林晚,可能血流干了,也只是“无理取闹”。
“小晴很脆弱,林晚,你是我的妻子,你应该更体谅一点。”傅景深的声音带着他惯有的、不容置疑的裁决意味,“听话,自己解决。”
说完,“咔哒”一声,电话被挂断。
忙音像一把钝刀,在她心口反复切割。
“听话,自己解决。”
这六个字,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碾碎了她三年来的所有隐忍、所有期盼、所有卑微的爱意。
体谅?她体谅了三年,换来的就是在他心中连一丝基本的信任和关怀都不配拥有吗?
脆弱?苏晴脆弱,所以她林晚就活该坚强到连自己的孩子都可能保不住吗?
痛到极致,反而感觉不到痛了。一股奇异的平静,如同冰冷的潮水,缓缓漫过她支离破碎的心脏。
她躺在冰冷的地上,望着天花板上那盏价值不菲却毫无温度的水晶灯,忽然轻轻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却流得更凶。
真傻啊,林晚。
你这三年,到底在坚持什么?又在期待什么?
你以为用尽全力就能温暖一块石头,却忘了石头本来就是没有心的。
她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久,直到那阵剧烈的绞痛稍微过去一些,身体里流失的力气也恢复了一丝。求生的本能,让她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爬了起来。
她没有再打给傅景深。
她扶着墙壁,一步一步挪到座机旁,用尽最后的清醒,拨通了急救电话。
在等待救护车的时间里,她做了一件三年来从未做过的事——她艰难地走进书房,打开了傅景深的电脑,找到那份她早已签好名,却一直没有勇气递给他的离婚协议书。
打印机的微光映着她苍白如纸的脸,眼神却是一片死寂的荒芜。
她拿起笔,在财产分割那一栏,用力地添上一句:“女方自愿放弃一切夫妻共同财产,净身出户。”
然后,她在签名处,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林晚。
字迹不再像以前那样带着小心翼翼的娟秀,而是带着一种决绝的、几乎要划破纸张的力道。
做完这一切,她摘下手指上那枚从未真正属于她的钻戒,轻轻地,放在了离婚协议书上。
冰凉的触感,是最后的告别。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红蓝交错的光透过雨幕,闪烁在别墅的窗外。
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冲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一个瘦弱的女人脸色惨白地坐在书房椅子上,身姿却异常挺拔。她浑身湿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身下的血迹触目惊心,可她的眼神却空洞冷静得吓人。
她的面前,放着一份离婚协议,和一枚璀璨却冰冷的戒指。
“病人,你怎么样?能听到我说话吗?”护士急切地问。
林晚缓缓转过头,看向护士,嘴唇翕动,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救我的孩子……然后,帮我联系这个人……”
她从抽屉里摸出一张几乎被遗忘的名片,上面印着一个古老而显赫的家族徽章,和一个海外电话。那是她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告诉她如果有一天走投无路,可以打这个电话。
她曾经以为永远用不上。
现在,是时候了。
当她被抬上担架,离开这栋囚禁了她三年青春和爱情的别墅时,她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窗外的雨,还在下。冲刷着这个城市的一切,也仿佛要冲刷掉她所有不堪的过去。
傅景深,从今往后,你是你,我是我。
恩断义绝,各生欢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