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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57修仙吴双,我在1957修仙最新章节

我在1957修仙

作者:期羲

字数:219641字

2025-09-20 16:37:10 连载中

简介

喜欢看都市修真小说,一定不要错过期羲写的一本连载中小说《我在1957修仙》,目前这本书已更新219641字,最新章节第102章 泼天的富贵2,这本书的主角是吴双。

我在1957修仙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一九五七年一月二十日,正午的春城,日头正烈。

滇缅大道旁,昆一中校门口蒸腾着暖烘烘的空气,仿佛连石板路都在微微发烫。十二点五十分的放学铃声余音刚落,一群十四五岁的少年便如开闸的溪流般涌出校门。

清一色的蓝布中山装、黑布裤、布鞋,肩头的帆布书包随着脚步晃悠。嘻嘻哈哈的道别声里,夹杂着“明年见”的清脆约定,像细碎的金屑,撒在尘土微扬的公路上。

“阿双,你父母下午到的事,知道了吧?”人群里,一个稍显年长的男子放慢脚步,对身旁那个格外高大却异常瘦削的少年低声说道。

他是学校教高三王辉老师,此刻没穿教师常穿的灰布褂子,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党支部让我代表学校陪你去车站,你的学籍档案、部队证明和介绍信,都在我这儿。”

吴双脸上原本轻松的笑容瞬间僵住,像一张被烈阳晒得发脆的旧纸,轻轻一碰就会碎裂剥落。“长这么大,头回见。”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抗拒,“说实话,不想去。这些年被扔来扔去,好不容易在这儿安稳了五年,又要去陌生地方,而且他们早有俩新孩子了,我……”

“吴双同学!”王辉猛地踮脚,胳膊用力揽住他的脖子,力道带着点训诫的意味,“你父母一九三零年跟着红军队伍到处跑,出生入死,没有他们当年的付出,哪来今天的日子?这话以后不能说,想都不能多想!”他的眼神锐利,直视着吴双眼底深处的疏离。

吴双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尖锐:“您是党员,自然向着他们。可我当了十五年黑户,像个物件似的被转手,突然冒出来一对父母……换了您,受得住?”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远处熟悉的街景,那是他好不容易才抓住的一点安稳。

王辉的嘴动了动,想说什么,看着少年倔强又隐忍的侧脸,终究没发出声音。他默默地松开手,只跟着吴双的脚步,慢慢往回走。空气中弥漫着正午的燥热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

吴双确实是黑户。

一九四二年出生后不久,他就被辗转千里送到了云南乡下的一个多民族杂居村寨;一九四五年,局势动荡,他又被挪到遵义,仅仅两个月后,再次被转移到重庆那个大后方。

一九四五年到一九五二年,他住在重庆鸡冠石镇一个姓黄的党员家里。小小的屋子里挤着九个孩子,那是物资极度匮乏的岁月。重庆人口因战争暴增,物资奇缺,像一张永远填不满的巨口。

吴双骨架大、饭量大,却总也填不饱肚子,瘦得像根在风中瑟瑟发抖的电线杆,得了个刺耳的绰号——“吴麻杆”。饥饿是刻骨铭心的记忆,胃囊空瘪的绞痛,夜里辗转反侧的虚弱,都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七岁那年,在长江边高高的芦苇丛里,他用破蚊帐捞小鱼苗时,手指意外触碰到一块圆润冰凉的石头。捞起来一看,竟是一块罕见的蓝玛瑙石球,石球上缠绕着丝丝缕缕的白纹,如同凝固的、翻涌不息的海浪。他如获至宝,贴身藏着,成了贫瘠少年心事里唯一能攥在掌心的、带着凉意的微光。

一九五三年,他随着政策变动来到春城,总算有了一张身份证明,却不是正经户口,只是挂在政府名下的独立户头。“吴双”这个名字,还是重庆一位心善的年轻老师给取的,盼着他能有个“双全”的将来。这名字像一道符,贴在他漂泊无定的命运上。

他们的目的地是省政府旁的云大宿舍——吴双从十一岁起,就和大学生做室友。这也是他成绩拔尖的缘故,耳濡目染,加上天赋和远超年龄的刻苦。王辉从挎包里掏出一块用作业本纸包得严严实实的肥皂,递过去时手顿了顿,语气放缓:“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他们两点左右到。” 他深知这孩子过得有多难:早饭在高中食堂蹭,晚饭去大学食堂凑,放假了就自己动手做点简单的饭食。食堂的刘叔心善,会提前给他留好两个月的口粮,让他不至于断顿。父母那边,没寄过一分钱。身上的衣服是大学室友淘汰的旧物,十五岁就窜到一米七七的个子,衣服总不合身,短一截窄一块。他就自己学着缝补,袖口裤脚接了一截又一截不同颜色的布,像打满了错落的补丁地图。

吴双捏着那块滑腻的肥皂,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他默默拿上室友那个掉了不少瓷的搪瓷盆,转身出去了。半小时后,他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回来,头发还滴着水。王辉“腾”地站起来,看着他紧贴在身上、更显单薄的蓝布衫,声音带着惊愕:“你就这一套衣服?”

“嗯。”吴双低头看了看发皱、还在滴水的衣服,语气平静,“以前换洗都穿哥哥们的,他们放假早,全带回家了。没事,春城太阳毒,冬天也能晒透。”他扯了扯湿冷的衣襟,试图让它离皮肤远一点。

王辉没接话,一股酸涩涌上心头。他拉着吴双到宿舍外一个背阴的花台上:“这儿没人,要不脱下来晒晒?我去买饭。”

“别了老师,”吴双慌忙摆手,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自尊,“食堂刘叔给我留了八十斤大米,连过年的量都有,去那儿吃吧,我……我回请不起您。” 他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不易察觉的窘迫。

“一顿米线罢了。”王辉不容分说,转身大步走了。背影在正午的阳光下显得有些模糊。

吴双望着空荡荡的宿舍区,确认王辉走远了,才关上宿舍楼后门,把身上那套发白、湿冷的衣裤脱下来。

还好王辉走了,不然他真不好意思——衬衣里面只有个缝在中山装上的假领子,早已洗得变形发硬。

内裤是十岁在遵义时领到的救济品,穿了整整十年,屁股上全是细密的小洞,像被虫蛀过,却还勉强能蔽体。他把衣服翻过来,挂在旁边一棵小树的枝桠上,光着屁股,带着一身嶙峋的肋骨,飞快地跑回二楼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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